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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阿甘和民主党珍妮

大号蚂蚁

今年是电影阿甘正传上影三十周年。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然而就美国当前的形势来说,走来走去还是都在河边。还是美国和世界的矛盾。

阿甘和珍妮都是传统秩序下的弱势群体。阿甘有一个不靠谱的自己,但是也有一个靠谱的妈妈。珍妮有一个靠谱的自己,但是也有一个不靠谱的爸爸。这其实反衬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靠谱的家庭最靠谱。但是不幸的是,靠谱的家庭并不容易成立。即便有靠谱的家庭,也不能保证靠谱,只能说有一个很好的基础。丹中尉的家庭似乎比较靠谱,但是他的人生也一样充满了意外和大起大落。而那些欺负阿甘的小同乡们,显然他们的家境也很不靠谱。否则也不会穷极无聊去欺负阿甘。最多也就是远敬而远之。毕竟富人有的是可玩的,中产有的是可忙的。

在任何一个文明社会,一定是会有三六九等的。因为所谓的文明,就是最高效率地分工协作。于是也必然产生阶级差异。所以不论任何具体的制度,任何秩序,任何规则,都会有赢家和输家。无论如何改变,最多是改变谁是赢家和谁是输家。但是永远不能改变有赢家就有输家的自然规律。世界大同,绝对公平,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对于输家个体来说当然是最不满意。然而作为输家,又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就是认命,接受自己的阶级地位,按照现有的规则去过自己的生活。说得好听点,就是自己和自己和解。或者自己和安排了这一切的上苍祖宗和社会和解。俗称躺平苟且小确幸。再一种就是不接受自己的阶级地位,但是遵守现有的秩序,在规则范围内做大做强。又一种就是打破破坏推翻现有的规则,催生一种新的秩序,包括没有秩序的秩序-混乱,甚至更糟的秩序。期待使自己获得更少的束缚,取得更有利的地位。虽然绝大多数的结果是更差,但是总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吗。

阿甘一直是选择了第一种路径。但是阴差阳错的达到了第二种路径的希望值。当然这是艺术的夸张。实际上大多数选择第一种和第二种途径的人,最终也就,说不好听点,昏昏噩噩一生;说好听点,平平淡淡一生。比如阿甘起家的捕虾生意,就是建立在其他和他一样选择平凡努力生活的人,遭到狂风暴雨的打击,给阿甘让出了市场的结果。狂风暴雨代表了某种天意。但是现实中,这种垄断市场的买卖,基本上靠的不是大资本就是大政府来压制达成的。随机的狂风暴雨,是天意。有计划有针对的狂风暴雨,就是妖魔鬼怪做法。

而珍妮显然选择了第三种道路。他和他那些革命伙伴, 基本上都是输在起跑线上的。却又不服输的。他们折腾来折腾去,除了惹的到处鸡飞狗跳以外,最主要的还就是祸害他们自己。纹身,酗酒,赌博,吸毒,乱性,变性,零元购,打砸抢,等等,越是不正常的行为,越是能表现他们所谓的反叛。最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行,什么也不能。就连幡然悔悟,浪子回头也不可得。珍妮还有幸和一个低等儿生养了一个聪明的后代。其实这也是艺术的夸张和期望。实际上玩得这么嗨的,没有几个能有后代。就算有,也往往是制造下一代的输在起跑线的珍妮。就像他们自己一样。这是因为秩序的形成固然有一些偶然因素。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服从自然规律。不是指鹿为马,就真能白马非马的。不是自己想变态,就能让大自然以丑为美的。就像阿甘的妈妈告诉阿甘那样,一个人只有也只能做到上帝安排的最佳。而不是去和先天约束条件完全不同的人和物去攀比。无论你多么反感做某种人,也得等到下辈子才有机会去做鱼。

就好像丹中尉,再想有腿,再想军功章,都不可能。但是却可以和阿甘把虾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珍妮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甚至灵魂,想成为一名万众瞩目的歌星也不可得。其实她本来可以大概率成为一个不次于阿甘妈妈的妈妈。而反过来说,阿甘妈妈也不是不可能放弃,没什么希望的小阿甘,到繁华大都市区拼搏。阿甘妈妈的水平性格,恐怕要比珍妮能成事的几率大很多。搞不好能成为希拉里之类的人物。

在大都市里充满了这种对原有现状不满的人。跑到大都市闯世界成功的,比原来的井底好太多的人有不少。像珍妮那样一无所获,还把自己埋进去的恐怕更多。当然最多的就是也没那么惨,但是也没那么好的,打拼漂流一族。而这些迁移到都市的人群,各个都是以,各种各样的叛逆姿势来到了都市。他们就是民主党的基础。不要问为什么加州总能选出奇葩的人。因为加州就是有各种奇葩的人组成的。不是有一定的冒险精神或者说投机心理,不是有一定的解放精神和破旧立新的志愿,是到不了加州之类的都市。虽然他们其中的绝大多数人最终会把自己搞成灰飞烟灭,换取发出那么一点闪烁的火星。但是这就是人类的一种命运。一种飞蛾扑火的命运。一代又一代的人走进都市,挥洒青春,断子绝孙,只管今天。这就是民主党的珍妮。自己被忽悠,被激情驱动,变成了灰烬。但是其中明亮的那几个,又会吸引着新一代的珍妮前仆后继。民主党的传承,或者说解放派激进派进步派的传承,就是这种没得感情的无性繁殖。或者传染。

而把幼儿园教导当作一生准则的,有点愚昧和死板的阿甘,永远理解不了珍妮的疯狂,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坚持传统,坚持原则,不知变通,不主动进取,红脖子里面的劣等,3K党后人,有点愣的共和党人阿甘,其实也是珍妮不能理解,也不愿意伴随的。

阿甘珍妮,和川普拜登是同一代人。相差不了几岁。他们的生长年代,就是美国接管世界的年代。带来了新的机会,也带来了新的堕落。但是更多的带来的是新的迷茫。在反越战时代,在平权运动的时代,民主党是站在反越战这一边。而现在民主党却是大力支持乌战的主力。如果说乌战是反侵略,保民主的正义之战。那么韩战越战时代,自由世界面临的危险比现在要大N倍。结果越战老兵却成为民主党唾弃的对象。越南老挝柬埔寨也完全落入了红色恐怖之手。直接导致了,数以百万千万的死亡和逃难。当年不能为了人类的公正,就流美国人的血。难道今天就可以花美国人的钱吗?所以川普今天所坚持的,就是当年川普还是民主党的时候所支持的,就是当年希拉里和拜登所坚持的。

三十年过去了。个人的立场也有变化。但是根本问题和根本矛盾,并没有根本性的变化。美国人依然面临着,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的珍妮;和初心不改,坚守家园的阿甘这两种选择。

然而历史证明,最佳算则是第二种选择。不论是个人还是社会。因循守旧,逆来顺受是第一种选择。或者说费拉的选择。越往东方这种选择越多。或者说,越是东方社会,越只有这条路。结果是个人没希望,社会也没希望。第三种选择是革命造反,彻底毁坏现有规则,然后重建现有规则(又何必毁坏浪费),或则陷入没有规则的黑暗丛林,或则建立一个基本和现有规则相反的规则(为反而反下场凄惨)。显然第三种选择更危险。但是人类还就是不断地走上这道路。就好似珍妮在外面受虐再多,也不要和阿甘平静有爱地生活。真是要死了才会嫁给阿甘这个永远的备胎舔狗。民主党看着共产党所做的一切丑恶,不是警戒,而是学习。第三种选择是对第一种选择的镜象。所以也是越东方越堕落,革命越多。

越是死气沉沉的地方,越会在沉默中爆发。越是沉渣泛起闹革命的地方,越说明水下充满了腐朽。

第二种选择虽然历史证明是最正确的,却也是最艰难的。难就难在持之以恒,循序渐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第一种选择是吃不了第二种那么久的苦,重点是吃不了苦。第三种选择也是吃不了第二种那么久的苦,重点是吃不了那么久。第一种人就是久居下层无法翻身的民主党人。第三种就是这一生就要兑现,就要结果,就要闪亮的民主党人。阿甘似乎有点蠢。但是就像阿甘妈妈教导他,阿甘也一生奉行的格言。蠢人做蠢事,做蠢事的才是蠢人。阿甘一生不做聪明的蠢事,成功是偶然也是必然。而珍妮就是几乎做了一辈子聪明的蠢事。结果也就在阿甘这里落了点同情。却又屡次拒绝阿甘的挽救。就好比民主党做了这么多奇葩的事,聪明的蠢事,结果依然拒绝共和党的正确道路。皮之不存 毛将焉附。美国不强,一切彩虹都是虚空。

从Burlingame到Filoli —拜习会随感

作者:佚名 (转自网络)

值此中美复婚,  亚太共荣的大喜之日, 习拜大婚在加州硅谷美丽的FiLoLi庄园举行。FiLoLi 的名字固然有点讲究( Fight for a just cause; Love your fellow man; Live a good life 为正义而战; 爱你的同胞; 为美好的生活而奋斗),  其终究不过是个百年前的美国富商曾经的后花园, 说不上有什么人文价值。 以双方高调示爱的用心,却选择此处举办复婚典礼,  不免感叹婚庆团队对新郎新娘过往历史之了解的匮乏和想象力的缺失。

拜习会, 2023年11月15日于美国加州FiLoLi Estate
拜习会, 2023年11月15日于美国加州FiLoLi Estate

 

FiLoLi庄园
FiLoLi庄园

 

这是因为,近在咫尺毗连旧金山国际机场的以Anson Burlingame 命名的小镇Burlingame,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应该成为举办这场破镜重圆的婚宴的理想所在。

Burlingame 公共图书馆
Burlingame 公共图书馆

 

Anson Burlingame, 1820年生于纽约。对于粗通本国历史的美国人来说, Burlingame是位生活在两个世纪前的政治家,共和党创始人之一,林肯总统的亲密战友,废奴平权急先锋。而对国际关系史有所涉猎的人们可能知道, Burlingame曾于1861-1867年获林肯选派,担任首任美国驻华大使。

位于Burlingame图书馆内的Burlingame雕像
位于Burlingame图书馆内的Burlingame雕像

 

但鲜为人知的是,这位有个很传统的中国名字”蒲安臣”的美国外交官,因为在华期间不遗余力地推行对华合作的外交政策而获得中国政府高度信任。即将卸任回国的蒲安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被中国政府礼聘为近代中国第一任特命全权大使,率领中国政府代表团出访欧美,为中国在国际社会争取和平发展的空间全力奋斗。也就是说,蒲安臣同时是今天出席大婚的伯恩斯和谢峰这两位伴郎伴娘的祖师爷。

美国驻华大使伯恩斯
美国驻华大使伯恩斯

 

中国驻美大使谢峰
中国驻美大使谢峰

1868年蒲安臣中国代表团出访的第一站,正是今天婚宴所在的旧金山。在旧金山期间他购买了一片土地,计划退休后来此居住,即是今天Burlingame市所在地。在代表中国出访欧洲期间,蒲安臣成功说服当时世界头号强国大英帝国公开承诺不以武力相逼,不施加压力,转而实施友好合作的对华政策。在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也做出了类似的承诺。

蒲安臣使团
蒲安臣使团

 

而转访欧洲之前,蒲安臣在华盛顿代表中国政府与自己的母国代表,前领导西华德签署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份平等互利的友好条约: 蒲安臣-西华德条约。条约声明,美国尊重中国领土和主权完整,支持中国以自己的方式开展改革开放和以自己选择的速度完成工业化和全球化进程。条约规定,中美两国可向对方各大城市互派领事,中国外交使团享受英法俄等列强的外交使团的待遇。条约承诺,中美两国人民,可以自由移民并在对方的国度享受该国公民的教育及其他相关权利及福利。

蒲安臣-西华德条约的条款之一
蒲安臣-西华德条约的条款之一

 

因为这份条约,从四年后的1872年起,在国家主席慈禧和国务院总理奕䜣的亲自批示下,在封疆大吏曾国藩,丁日昌主持下,在耶鲁大学第一位华人毕业生容闳的积极操办运作下,中国分四批向美国派遣了120名幼童留学美国近十年,从此开启了此后一百多年中国人留学海外的风潮。这些来美时不足14岁的幼童,全部分散寄宿在美国东北部爱好和平的普通美国人家庭中,在当地知名中小学接受教育;之后有五十多位进入了包括哈佛耶鲁和哥伦比亚在内的世界名校继续深造。归国后这批留学生大多成为了中国改革开放过程中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为中国的现代化事业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其中就有:第一次实现中国自主设计和建造的铁路工程师詹天佑;共和国第一任总理唐绍仪;推动庚款留学计划的驻美大使梁诚;清华大学首任校长唐国安;北洋大学校长蔡绍基;

。。。

在一个焦裕禄和白求恩故事是全体公民必修课的国度,却几乎无人知道蒲安臣在这次代表中国出访途中积劳成疾,倒在了冰天雪地的圣彼得堡。就是那个给蒲安臣各种使绊,拒不追随英美对华实行友好外交政策的罗刹国首都。客死他乡的蒲安臣,享年不足50岁。病逝前有感于工作的艰难和自己的健康状况,蒲安臣在从巴黎给友人的书信中写道:“我希望我已为中国争取到了与西方列强公平竞争的环境。。。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撑不到这次出访结束。压力实在太大了。世界只看到我每天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一面。但手头的工作让我感到痛苦和焦虑。那些所谓的荣誉,不过是死海之果,每个人都想得到,但没人想真地品尝。“

(I hope I have secured for China fair play from the nations of the west. England has left the old Palmerstonian policy and has met my wishes most fully. The other nations will do the same. I sometimes think that I shall not live through this mission. The stress is too great upon me. The world only sees the splendid side. I see the work and feel the pain and anxiety. What dead sea fruit all these honors are, and though sought by all they are enjoyed by none.)

蒲安臣病逝后,蒲夫人在从欧洲写回的家信里写道: “(先生说过) ‘我个人没什么可恐惧的。但我真希望自己能多坚持一段时间,这样可以完成剩下的出访列强的工作,就死而无憾了’ “。。。

[Anson said] whatever comes, I do not fear personally. I am as ready to go as I should be ten years hence. But I would liked to be spared to visit the other powers. Then my work would be completed.

“相比我个人失去先生的悲痛,我很难不想到那些(生活在地球另一端的)他曾用尽全部心力为之奔走奋斗只至献身的亿万穷苦人们(因为他的离世而)蒙受的损失。“

I try not to be selfish in my grief, but to think of the loss to those poor people for whom he was working with all his heart and mind and in whose cause he died…

蒲安臣及夫人遗物
蒲安臣及夫人遗物

 

蒲安臣没能在自己计划退休之地享过一天清福,而是倒在了为几万万不同肤色的人们的生存与发展权而斗争的路上。在寒冷的圣彼得堡,他的遗体躺在鲜花翠柏之中,身上覆盖着黄龙旗。病逝之后他被中国政府追授为副国级领导人。而在他的祖国,人们以各种方式纪念他,仅以他名字命名的城市就多达三个,其中就包括这片他计划的退休之地。

蒲安臣墓地,位于麻省剑桥的Mount Auburn公墓
蒲安臣墓地,位于麻省剑桥的Mount Auburn公墓

 

 

此后的150年, 持续上演了中美两国相爱相杀的好戏。今天,在豪华的专机呼啸而来,浩荡的车队前呼后拥地去FiLoLi庄园做秀的时候,却没有人指出,最恰如其分的秀场,其实就在离他们专机停机坪不足一英里的地方。忘记历史等于背叛。这样完美的错过,勾勒的或许不仅仅是政客们的无知,掩盖的更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们长期刻意埋葬的历史。而这样的无视,何尝不是当今两国关系和两国人民对自己及对方的历史了解程度的真实的写照呢?只有当那些聚集在280号公路两旁手捧塑料花摇旗呐喊着厉害了我的国的人们,那些生活在硅谷已经或正在实现美国梦却从未想过在Burlingame驻足的人们,以及生活在太平洋两岸的17亿的普通百姓们都对 Burlingame和蒲安臣以及他所代表的致力于两国真正和平与友好事业的人们过去200年的努力都有所了解的时候,这样的复婚才不会一再上演。而即便上演,婚庆之处的选择也会更有诚意。

位于Burlingame高中旁的蒲安臣纪念公园
Burlingame

Burlingame画像
Burlingame画像